【越到期末我越浪,就是不想去复习】
他靠在下西区某个不知名的巷子的栏杆扶手上喘气。
Wade Wilson绝大多数时候都是探囊取物般的胜利,这种一打三就无法全身而退的情况主要因为他当时一心赶着去马路对面的面包店里买他男朋友最喜欢的每日限量芝士番茄加州三明治而被偷袭了。
他得好好想个理由回去对蛛网头解释这身伤口的由来。
突然,街角的路灯下无声无息的闪过一道黑影,他心里鬼使神差的一抖,下意识的想跑。
果不其然,一道蛛丝捆住了他,巷口的人一下蹿到了他面前。
他感到胸口一紧,他的蛛网小可爱恶狠狠地把他从栏杆上薅起来,他甚至还没站稳,头罩就猛地被拉上去,他本来就糊着血有点模糊不清视线立刻被那坨该死的头套遮住了,但是Peter凑过来时那种带着五月金州温暖阳光的气息不会错。
“闭嘴,Wade Wilson,你现在没资格跟我讨价还价。”
对面的男人抬手抚摸他那张像被蝗虫过境了的长芽土豆一样的脸。他的手指不再柔软,左手食指第二个关节那里有一道两年前被飞出弹片划伤的疤痕。现在这道疤痕摩擦过他月球表面一样的皮肤表层,他瞬间想起了二十年前的那个圣诞节前夜,皇后区最大的TARGET门口,Peter抱着一袋子各种口味的玉米片和速冻肉饼,突然侧着头去亲他。
那年东岸是寒冬,由于全球变暖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格陵兰寒流和拉布拉多寒流沆瀣一气、来势汹汹,超市玻璃门外的雪花跟水晶球里的特效一样,它们在空中与带着双刃匕首的冷风起舞作伴,誓与众人同归于尽——但Peter在出门前亲了他一下。
Peter的皮肤柔软似初生大马士革玫瑰的丝绒花瓣,同时散发出五月金州晨雾消散后从云端倾泻下日光般温暖潮湿的气息,他的嘴唇掠过,好像燃烧着的蔷薇荆棘、勇士王子的利刃或者光屁股小孩射出的金箭,一击致命,砰!正中靶心。
太丢人了。
亲个嘴也能硬。Wade Wilson,好了,你完蛋了。他在心里说。
接着那嘴唇像蝴蝶一样离开,留下他和心里那个刚刚被亲出来的天坑愣在那里,周围的人齐齐鼓掌叫好,仿佛观看完一场恢弘盛大的爱情歌舞剧,英俊的王子和他的牛油果骑士最后成功牵手。基督耶稣,多么感人的爱情。
他抬起头,看见Peter在门口冲他笑,这个吻让他暂时性失聪失智,他看出来他的口型大概是在说“快来”之类的词,他们在那个瞬间四目相对,突然间他心里那个坑被填满了。
他心里长出一朵举世无双的玫瑰,它舒展开自己丝绒般的花瓣,仿佛阿芙洛狄忒乘着贝壳从海浪的泡沫中诞生,温暖的阳光带着他满心的爱意落在它的身上,为它镀上金边。
神在云端注视着他。
他说,神爱世人,将他的独生子赐给你。
时光荏苒,今天他的玫瑰不再无瑕,Peter不再年轻,他身上伤痕累累,他的脾气变得暴躁,甚至变得爱哭。但当他的手指拂过他的脸,他的嘴唇又一次贴上来时,Wade Wilson看到的还是二十年前那个柔软温柔的男孩。
他抱住他的蛛网头,扯掉那个头上碍事的头套,他在昏暗的路灯下他看清了纽约市模范邻居的模样——他胡乱裹着一件大衣,咖啡色的卷毛在头上支棱着,甚至没有换完蜘蛛战衣,他可以感到Peter在他的怀里轻轻颤抖。
一滴露珠从玫瑰的花瓣上滑落,砸在他的手上,好像一颗水晶碎开。
天使不应该有泪水。
“别哭了,嗨,宝贝......不会有下次了.....我保证。我没有受很重的伤......别哭了......坏人罪有应得......我爱你。”
他用双手捧起Peter的脸,这张脸上有胡茬、皱纹和细碎的伤疤,有一双充斥着银河繁星的眼睛,有世界上最英俊的超级英雄该有的模样。他尽最大可能轻柔地亲了上去。
信徒虔诚地亲吻他的玫瑰,在这条无人的街道,他们仿佛深夜出逃的罗密欧与朱丽叶,高塔里的乐佩和拯救她的弗林,爱斯梅拉达和塔楼里的撞钟人,主在天空安详地注视着他们,见证着他七十亿分之二的孩子们间永恒的爱情。
在至高之处荣耀归与神,在地上平安归与他所喜悦的人。
【最后】
“蛛网头,我必须说个事。”
“不可能,这里,想都别想。这离家就两个街区。”
“可是等我们飞回去,你男朋友可能就要憋熄火了。”
“这对你是个教训,Wade。如果你下次再这么胡来的话,你就半年别跟我睡了。”
“操!这不公平!”
【没了。
那两句话来自于约翰福音和路加福音,第一句原话是“.神爱世人,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他们,叫一切信他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后面一句是耶稣诞生时候天兵跟神说的。
复习周搞cp太快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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